“忘了。”裴熠侧目扫了一圈,蹙眉又问:“世子没来?”
“会来的。”纪礼拍了拍手里残余的糕点沫说:“这曲子唱完他就来了。”
裴熠:“......”
“他不爱听这个,回回都迟到,上次赵彻还开玩笑说世子和你是宿敌,所以不愿听任何有关跟你有关的曲。”
裴熠闻言倏忽一笑:“宿敌?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从身后靠近,霍闲今日穿了件素色的青袍,长发用木簪随意的束着,时隔几日已全然看不出病容,他眉眼含笑,抬手止了霓裳阁的伙计的动作,自己动手拉开一张椅子在纪礼身旁坐下道:“是了,侯爷救命的恩情,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报。”
纪礼快人快语,不假思索道:“你若是个女子,按规矩就要以身相许了,可你不是,那将来就只能舍命相报了。”
裴熠蹬了纪礼一眼,“没记错的话那日也救了你,你怎么不说要报?”
“我这不是带你出来玩了吗。”纪礼说:“我们是一家人。”
裴熠端着茶,没吭声。
“你说的对,得报。”霍闲听着纪礼喋喋不休的说从前如何如何,打断道:“侯爷如今人在谒都,这恩定然是有机会相报的。”
不知何故,裴熠从眼前这宛如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神情中仿佛看出了些什么,那话在纪礼听来不过是说裴熠一时半会不会回禹州,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但裴熠却隐约感觉并非是那么回事。
裴熠盯着霍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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