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为大祁立的功劳,便准许他辞官后住在谒都,便是掬水月了。”
司漠听完,并未听出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但裴熠却目光如炬,面色沉重,司漠短暂的望了他家主子一眼后,才勉强说:“那么厉害啊,那我收了吧,省的侯爷总说我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
出了城就清寂了许多,初夏时节林间蝉鸣渐起,和两个年长的人同路免不了沉闷,那蝉鸣聒噪得很,司漠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了一圈,怀中空空如也。
正沮丧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白玉短笛,“拿去驱蝉。”
司漠直起身子,伸手接过放在唇边。
半晌过后,林中惊起了一阵飞鸟,积攒了一整个阳春的苍翠从树梢末端纷纷落下,铺上了一地的清凉。
石峰有心提示他这笛声还不如蝉鸣好听,但侯爷不发话,他不敢逾越。
也不知裴熠是修炼了哪门哪派上乘的闭耳禅功夫,还是已经听习惯了,竟无动于衷,面色淡然的继续前行。
一曲毕,扰人的蝉鸣终于消失了。
司漠抬首,露出得意的笑容,说:“石大哥,你听我着曲子吹得怎么样?”
石峰闻言尴尬一笑,正要说不怎么样的时候,被这小鬼头又截断了话:“这首曲子是在禹州的时候侯爷亲自教的,我本来不肯学,但侯爷说我的笛声有退敌之效,还说我这般资质的,翻遍整个谒都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侯爷教的?”石峰微微一诧,道:“果然厉害......呵呵,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