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家中吵闹,但不得不说,无论是父母还是兄长,对自己的宠爱都是毫不掩盖的。这样一想,齐青那艳羡又倏忽变了味刚想安慰几句,便听纪礼说:“长情有什么好,长情的人孤独,我倒希望他不要那么长情,自己孤寡就算了,还不许我娶妻,月老系在我身上的红线恐怕就要断在亲爹手上了。”
他言语轻快,不似抱怨更像是说笑,齐青这才宽下心道:“你爹不让你娶妻是为你好。”
裴国公两次皆以犬子心智尚未成熟,玩性过重不敢负了太后厚望为由婉拒了太后要的赐婚提议。
纪礼玩性过重是一方面,但若真的同意了,即便裴国公再是朝中的清流之辈,也不免被认为涉了党争。
这个道理纪礼都懂,饱揽群书的齐青又怎会不懂,是以齐青这句为你好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啊,这事麻烦着呢?”纪礼长叹一口气,像真是为此烦扰似的蹙起眉头思考起来。
齐青明知他是故意的,却也不拆穿他,由着他装模作样,还安慰到:“接下来太后恐怕不会再盯着你的婚事了,你也可以轻松一段时日了。”
“你可真会安慰人。”纪礼白了他一眼,更愁了,“还不如盯着我,表哥才刚回朝,根本不知京中的局势,父亲虽身在朝中,却向来自诩清流,万一有个差池,那可是要命的事。”
“那倒也不会,定安侯军功卓越,禹州这么多年也从未有什么要事发生,即便说错什么话,陛下和太后也只当他是军旅呆久了不习惯,哪有你说的这般骇人,再说不是还有你父亲嘛?”
“我爹?你就别开玩笑了。”纪礼呵笑一声道:“他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管,还管他那本就不喜欢的外甥?”
“你爹不喜欢定安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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