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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赵公子乃是嫡出,不过他的生母在赵公子不满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如今的知州府大公子也是嫡出,却是续弦。现在的主母之前是府中的贵妾。下官曾听同僚私下里议论过,说这位主母曾是知州大人年幼便相识,而大公子与赵公子相差不到一岁。”
赵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山羊胡的县令,“知道的还挺多。”
县令尴尬一笑,“下官的妻妹,嫁给了知州府银曹大人,故此知道的就多些。”
“赵大人的妻,是何出身?”
“是泸州姜家的嫡女,也正因如此,但凡外人说起赵公子,都知道指的是这位嫡出的二公子,盖因姜家在泸州颇具财势。下官听银曹大人说过,赵大人能在泸州很快的站稳脚跟,与姜家的帮衬密不可分。”
赵崇思绪飞快的转动,却也没忽略这县令话里话外的意思。
很显然,面前的这个山羊胡,绝非表面表现出来的这般庸碌,他心里可能是知道些什么,才用这番话来告诉自己。
“看来赵大人对现在的这位夫人很是爱重,可却更看重这位前夫人之子。”赵崇略显感慨的说道。
县令连连点头,随后接触到赵崇的视线,动作略微一僵,“大人所言极是。”
见他如此,赵崇忍不住摇头,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刘县令,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大人,人生难得糊涂。”县令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说的也是。”
虽说这番谈话,透露的信息不少,可赵崇绝非莽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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