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变了模样。
他们把她当成猪狗一样践踏,不准她睡床,只能睡与猪相邻的柴房。不准她上桌吃饭,只准吃一家人吃剩的臭食。日复一日繁重的农活与喂猪的担子,干不完只有无尽的鞭打。
更将她许给了自家残疾的二儿子,逼她发毒誓,要伺候此人终身。
待她长大了一点,面对的是姨父和表兄们蛇一样黏糊糊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在她稚嫩、干瘪、瘦黄的身子上不断逡巡。
早熟的她已经感知到了危险,她谨小慎微地拒绝、逃避,死死勒紧自己发育的胸脯。可有一天,姨父那老畜生还是趁姨娘外出,强行将她压在身下……
她用尽了力气挣扎,索性那老畜生还没进去,就被去而折返的姨娘发现了。她拾起破烂衣服,朝姨娘哭着爬过去,换来的是重重的当心一脚,
“小贱蹄子,勾引姨父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从小就这么浪,就早该叫野狗把你啃了,省得浪费我几口饭!”
接下来是暗无天日的关押,惨无人道的欺凌和永远做不完的农活……
季寻真抬起头来,深深呼吸,打量这五百年前的屋子。
冉家地处曲来县漂萍村,因吞了她家的钱,在村里还算是个富户。
铺的是完好的青瓦,裹的是上好的土墙,圈里嗷嗷叫的几十只猪,前院围着的鸡鸭笼子,屋后还有十来亩肥沃的水田。
鸭子嘎吱嘎吱在水塘里快活游泳的叫声,阳光从山雨欲来的层云中照射下来,洒在季寻真手心那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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