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年策马随着父兄离去,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和欢快。京郊尘烟飞扬的官道,明净湛蓝的天际,还有那遥不可及的远去的背影,深深刻在了颜初的心里。
自此山长水阔,鱼雁难帮。
沈家的离去,在京中未激起一丝浪花。颜初恹恹的回了平西候府,瑞王和平西候正在昭明堂等着。
颜甫看见颜初垂头丧气的样子,顿时火气上涌:“门房说你已经回来了,怎的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你干什么去了?”
颜初给颜甫和周东庭行了礼,低声道:“都是儿子的错。”
颜甫皱着眉打量着他,周东庭面色如常,并不见气恼,道:“今日是沈家离京的日子,你可是出城去了?”
颜初没说话,也没否认。
颜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这个混账!你忘了自己之前出门是做什么去了?竟为了儿女之私,就把正事放在一边!”
颜初道:“事出突然,儿子没想那么多。”
颜甫还要训斥,周东庭道:“舅舅,不必动怒。颜初知道分寸,况且并未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