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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年一时兴起,打算折几枝回去插瓶。两个丫头兴奋的跟着出主意,看这枝也好,看那枝也好。
主仆三人抱了满怀的梅花,兴致勃勃的往回走。秋水忽然停下了步子,迟疑的道:“姑娘你看,那边是不是个人?”
只见路旁残雪处,果然露出了一抹青色。沈锦年走过去,是一个眉目清颖的年轻男子,穿着身青布棉袍,躺在雪地上睡着了。沈锦年见他脸上潮红,身上还有酒气,想来应是沈钧宴请的同窗。便对秋水道:“你去前边跟三爷说一声,这边有人醉倒了,看看是不是席上少了人了。”
秋水匆匆去了,沈锦年让长天去园子门口找了两个家丁,将这人扶到亭子里暂歇。不多时,果然沈钧带着小厮赶过来了,将人扶出去了。
到了晚间沈锦年才知道,醉倒在花园里的,就是沈钧挂在嘴边的大才子杜鸿。
席上大家饮酒作诗,本是风雅事。想不到杜鸿不胜酒力,竟就醉了。关键此人酒品良好,虽然醉了,脸上半点看不出来,说话行事与平日毫无二致,反而更加才思敏捷。所以没人看出他喝醉了。后来他离席更衣,一去不回。大家觉得奇怪,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也就作罢。想不到此人竟然醉卧雪地。若不是被沈锦年发现,怕是要冻出个好歹。
沈锦年暗觉好笑。沈钧又跟林晚提了提,杜鸿今日在雪地冻了许久,着了风寒,沈钧已留他在客院住下。本来杜鸿就是寄居在禅觉寺,一人在京,孤苦伶仃。林晚性格温厚,便道:“既是着了风寒,就留下好好休养。眼见到了年跟前,寺里缺东少西的,不如家里齐全。你劝他安心住下,就在家里过年。翻过年去就是春闱,大意不得。”
沈钧应了,又讲起今日宴上的趣事来。
沈锦年笑着听着,心里想着,父母如今十分恩爱,林晚也有心思打算一二了。杜鸿才名在外,与沈钧私交甚笃。他如今正是落魄,沈家待他亲厚,日后沈钧出仕,也多个助力。无他,沈家只有沈钧走了科举一途,实在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