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宵。
顾芝仪是不适应的,母亲一口咬定那不正经,她也默认。毕竟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哪有动辄流连风月场所的,再是进了新社会,终究惹人非议。
于是黎宗栎打外头进来的时候,她很不高兴地将眉头都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鼻息相闻尽是她刻意忽视都无法忽略的庸俗浓烈的脂粉味儿,只熏得人恶心。
她头一回没有殷勤地走上前去,替他脱大衣,可黎宗栎显然不甚在意,嘴里哼着曲儿,十分自得。
顾芝仪本想奚落他几句,说上两句什么“哪个狐媚的给你伺候好了?”或者“还知道回家?”
可她凝神仔细想了想,又都做罢了,打嗓子眼儿转了一圈儿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这话说不得,在高门大宅里仰人鼻息过日子,最说不得的就是这种话。
她不是显赫门庭里出来的大家小姐,也不是书香门第祖祖辈辈教出来的女儿,处事自然风度自持。
算到她自己头上,莫说说教,倒是连提点他的气度,都消弭着,哪里能真如那大家太太一般,事事警醒?
倒是白担了这太太的头衔,内里是一点说不上话。
黎宗栎换了衣裳走过来,瞧她半靠着床头,没什么精神,于是伸手贴在她额前:“可是病了?”
顾芝仪想挥开,却不敢,那股味道靠近了,她胸口翻涌得就愈发厉害,腮帮子里都泛着酸水。
“没有。”她摇摇头,强打了精神,“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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