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晕着些柔白色掺杂其中,绣着的大朵兰花,却像是墨色晕开的,瞧着不甚真切。
倒像是浮在水面儿上,波光粼粼间映照出来的,愈发透得她的脸色光可鉴人般细腻光滑,让人清透心凉。
旗袍剪裁合体,包裹着顾芝仪的玲珑有致,她翘着腿坐,那衩也就随着她的动作越开越高,黎曜因的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
“芝姨这是在怪我了。”
黎曜因玩味地笑。
“你果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顾芝仪狐疑地看着他。
“确实,那夜喝多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终究是做不得数。”黎曜因不卑不亢,“何况,我虽不胜酒力,但也不至于如此混帐,连轻薄了黎太太也盖不认账。”
顾芝仪这下倒是更捉摸不透他这话里的真心和假意了,他们确实未曾发生什么,再清清白白不过。
这一点黎曜因记得清楚,可后来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那句“穗穗”呢?
顾芝仪暗自思忖,末了无奈地笑了出来,这才是他的盖不认账。
“罢了,都是些没影儿的事,忘了便忘了,这日子还长着呢。”
顾芝仪起身,来到他身前,状似无意般悄然提起:“只是不知道,那夜你眼前的人,嘴里念的心里想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呢。”
黎曜因心下一顿,面上却未显露半分,过了半刻,脸上浮起一丝轻佻:“那你呢?你每每夜半与父亲在一起之时,心里想的可曾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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