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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展演,自他红起来,也就是天津,沪上,金陵几处。
果不其然,谭正诚略一点头:“不错,我原一直是在北平生活,因着堂姐家和尹老板多有来往,这才荐着我给了尹老板学戏。不负堂姐所托,学了几年,倒是有些起色。”
“因何来了沪上?走亲访友?”
黎穗之本不是个刨根问底之人,多半的时候也压根儿对旁人的归去来兮不甚在意。今日与谭正诚虽是初识,却无端生出些亲近感来,这才进一步问道。
谭正诚顿了顿:“也不全是,母亲个把月前病逝,我在北平无亲无友,正巧舅舅打电话来过问,知我近况,便邀我来了沪上小住。”
“原来如此,令堂的事,谭先生想开些。”
黎穗之劝道。
谭正诚扬起唇,看着她笑。
“叫我正诚吧。”停一停,他又说,“穗之,这样叫你可好?”
黎穗之不知怎的,竟一时贪看住了,跌进他眼眸深处的漩涡里,黝黑发亮的眸光,似掺了水雾而变得泛起涟漪来,碎碎星子一般。
是双深情的眼睛不假。
她偏过头,轻轻地“嗯”了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