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程琉青只是安静地坐着,听着他们的笑声渐渐小了才慢慢地揭开了包着琵琶的布。
他拨了拨那根断掉的弦,“这是我娘的遗物,不过弦断了,我去西北是为了找蚕丝将琴弦续上。”
商队的人闻言再没了笑声,只说让他好生歇着,到了地方自会同他说的。
程琉青说好,然后便安静地坐在板车的货物旁看着景色逐渐变换,弥漫的黄沙离他越来越近,他的皮肤变得干燥,心绪随着大漠上升起的红日逐渐趋于畅意。
母亲去世后的一月他来到了西北,费尽心思找到了镇上最好的铺子,当师傅让他把琴送过来修补时,他却又犹豫了。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弦断易接,情消难补。
所以最后程琉青还是走了,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时他总是这样,他的意志力并不足以支撑他坚定地选择自己,唯有逃避是他最好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