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搭了搭傅宴存的脉,眼神一变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眼傅宴存泛白的脸色,话说得很委婉,“这个病你应该清楚,拖到现在…已经够了…”
月喜不明白什么意思,追问着郎中,程琉青却很平静,其实在请郎中之前,他也已经猜到了。
他的回应被窗外的雨声切割的断断续续,“好像是…过去半个月了……”
其实还没有半个月,程琉青认真地想了一下,过了今晚才十四天而已。
十四天不算漫长的时光,而傅宴存走得似乎比时间里的一切都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像流沙要消逝于掌中了。
躺在床上的傅宴存听见程琉青的话缓慢地垂下眼睛,他讨好似的拉着程琉青的手,刚想说话就听见程琉青让月喜带着郎中出去。
屋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夜雨声烦,他们倒是格外平静。
傅宴存撑着手坐起来,或许是见过太多生死,他看起来并不多么恐惧。
唯一让他害怕的,是他知道自己突然的离开或许会给程琉青带去痛苦,尽管他的歉意和愧疚已经重申了无数次,可依旧不能缓解丝毫。
“琉青,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时间到了?”
傅宴存碰到手腕上那只千疮百孔的手镯,干笑了一声,“我欠你一条命又欠你的谅解,所以上天只给了我完成这两件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便该走了。”
他尽量将语气说得轻松一些,好让死亡这件事看起来不那么悲戚。
闻言程琉青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傅宴存,道:“如果死亡算是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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