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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琉青的琵琶,衣服和包袱都还在,只是傅宴存想这些东西好像并不完全属于程琉青。
“想起你时只有这道疤是真切存在的。”
傅宴存的声音在夜色里变得低沉,穿过他们交握的手,拨起程琉青心底的震动。
想念是隔靴搔痒,再用力也碰不到你。
第141章
天蒙蒙亮,福顺巷的院子已经落了锁,人去楼空。
马车载着三人慢悠悠地往岱镇驶去,月喜没睡醒,迷迷糊糊打着瞌睡,靠在车厢上脑袋不住地往下掉,程琉青悄悄递了肩过去给她靠着。
他们已经出了京城,程琉青悄声问傅宴存还有多久,傅宴存又探出头去问车夫。
今天是阴天又是连绵的雾,车夫眯着眼睛看了看前路,大声回话,“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快了快了!”
等他们到岱镇时天飘起了毛毛细雨,像银色的丝线穿过云层,在衣料柔软的绸缎上落下一抹水痕。
青石板路的缝隙里灌满了雨水,一不小心就会溅到衣角上,程琉青小心翼翼地迈过一块倾斜的石板,走到茶楼面前躲进了屋檐下。
他抬头往上看去,还明的牌匾布了密密麻麻的灰,房檐下结了蛛网,若隐若现的蛛丝上挂了一滴雨,隐隐要滴下来。
一只手伸过来替他接过那滴雨,傅宴存垂眸笑着看他,“怎么看见了也不躲?”
程琉青回过神来对着他笑了笑,“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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