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傅宴存报仇,要让他偿命,结果最后自己动心委身,程琉青觉得自己是比傅宴存更可恶的人。
“但你还是原谅他了。”怀婵伸手在自己背上摸了摸,打量着程琉青的神色,若有所思地说道:“无耻…是有人不同意你原谅他吗?”
程琉青被她的话逗笑,歪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况且这是我与他的事情,又与旁人何干呢?”
说完程琉青顿了顿,他看了怀婵一眼,而怀婵只默默地看着程琉青,神情天真肆意,好像那番话真的只是随口之言。
“皇兄…一时改不过来了就这么叫着吧。”怀婵对着程琉青摆摆手,“伤是你自己受的,所以原谅与否是你的事情,如同你现在要离开一样,也都是你的决定,皇兄你…不必对我们心存愧疚。”
“你本就是被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的,如今你能离开当然好。”怀婵垂眸看着腕间的金镶玉镯,“况且我们生来就是要面对这些的,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代价只是一死,实在是……”
看着程琉青欲言又止的模样,怀婵突然失笑,她伸手碰了碰程琉青的手,“皇兄何必这样垂头丧气,眼下只是难了一些,还远远够不上绝境二字。”
她的指尖微凉,程琉青没有看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没有垂头丧气,我会尽我的全力让你们平安回到鄢朝。”
程琉青这点微末的固执算是他给自己的安慰,怀婵知道或许自己不该再反驳,她笑了一下转而站起身叫来了阿连。
“你去传膳吧,我今晚留在皇兄这里用晚膳。”她说完在屋内走了几步,站在离窗户不远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窗外。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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