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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琉青想起了母亲常常弹的曲子,这样的萧瑟寂寥的夜里真是出奇的适宜。
昨日他还陷在重新活过的狂喜中,今日居然生出想要自刎的颓废念头。
他虽是没被傅宴存抓拷打,可现在被关着这里出去不得,外面发生的事他也一概无知,不知道吴三能究竟跑掉了没有,就连孙直遂是否伏法了也不得有闻。
又想起方才韦大夫说的胸痹之症,昨日醒来时他也道奇怪,从前没被抓走的时候他身体也算是强健,怎么如今醒过来变得弱不禁风还得了这个病,果真是因果报应不成,即使让他活了也要让他变成病秧子活得不安生。
因果报应,程琉青想到傅宴存。
这次他成了傅宴存的恩人,所以傅宴存没把他关在水牢里,还请人给他看病。程琉青突然想知道,要是从前的傅宴存知道那个在水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人是他的恩人,那他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会后悔吗?
是惶恐,惊慌,失措,暴怒还是会平静的一剑了断他。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后悔呢?”程琉青轻声笑了出来,笑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
程琉青倒了一杯茶,端起茶半晌没有动作,蓦然落下泪来,滴落在茶杯中。
程琉青借着那点朦胧的月光看着在杯中破碎的脸,还是从前的一张脸,可程琉青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他了。
“好在从前也不喜欢喝酒,如今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程琉青端起茶杯洒在了地上。
茶水打湿了地板,也浸润了程琉青的的布鞋,湿漉漉的贴着,粘腻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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