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娘自知这番话太直白市侩,因而语气也放轻了不少。
他的长相哪里只是“不差“二字便可叙说,林时清脑海中蓦然出现了元夕之时,曈明如星雨的花灯和灯光流拂中的少年。其时宝马雕车香满路,少年乌发绛袍、俊美挺拔,林时清分明记得自己回身望向这一幕时,胸臆中无端出现的陌生心跳。
思及此,林时清心绪纷乱,只向沉月娘轻声答道,“多谢沉姐姐苦心,我晓得了。“沉月娘知道林时清不一定会听得进去,她也只能凭经验提点提点。因而她也不再多说,只让林时清自己多想想,便道了别关门出去了。
林时清坐在椅上默了良久,又起身莲步轻移走至窗前,拿起那方素白帕子。昨夜这帕子被泪洇湿,如今晾干却留了褶皱,但抚在手中,仍是顺滑柔软。
洒泪赠罗帕,风雪送乌薪,这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与关怀。林时清眼前又浮现出那对目光温柔又真诚的凤眼,一颗心又无端跳了起来。
正这般迷迷蒙蒙想着,便又有人咚咚咚的扣门。林时清将手中帕子放进妆奁,回身去开了门,却见是容霄立在门外,笑着唤她,“清娘。”
“侯爷。”他的笑总诚挚热情,也总有莫名的感染力,林时清唇角亦不自主弯了起来。
容霄大步进了门,他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朱红锦袍,愈发衬得面色如玉,林时清心下无端升起了一股“见君来,顿觉吾庐美哉”的感怀。
大约是路上赶得匆忙,他面上带着细细薄汗,林时清便转身去桌边寻帕子给他擦汗。开了妆奁,却见那方帕子仍柔软服帖的躺在匣中。
林时清也知自己应借着这机会将帕子还给容霄,但素手停顿了片刻,却终是绕过那只帕子,取了另一只回身递给容霄,“侯爷,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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