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底子好,不必打扮。哪儿像张大公子一样,临出门还要费心涂脂抹粉精心妆饰?”容霄笑着走出门来,只见他穿了一身绣云纹暗紫锦袍,这张扬颜色落在他身上倒是显得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亦是往日意气风发之姿。
“好你个容霄,这么久了也不出来,我们几个喝酒都没味儿了。今儿你可是逃不过了,几坛子酒不喝完你别想回府。”张玉成笑道,其他人亦是附和。
这张玉成乃大理寺卿之子,当日周将军之事他早早得知,便也猜到容霄这些日子大门不出的缘故。是以这几日他频频约容霄出来,也是想着容霄出来逛逛也好舒心,总好过成日里闷着。
“那也得是好酒才行,你若是弄了些粗劣烂酒,我看我们还不如去喝茶。”容霄与一行人谈笑着出了府门。
“还不信你哥哥我?今儿哥哥为着你劳动大驾赴约,特意在集悦园订了雅间儿,又吩咐人留了十坛杏芳酒。怎么样老弟,哥哥可还义气?”张玉成上马回道。
“谁是你弟弟!”容霄亦是上了马,挥了挥马鞭,朗声笑道,“这还不错,算是没白出来一趟。一会儿我定多喝几杯谢你盛情。”
“我可记着你这话了,今日不醉不归才好。”李玉成驱马笑回道。
一行人打马过街,行了一刻钟便到了平康坊集悦园门前。
却说这集悦园,乃是长安城中一等一的休闲所在。虽在烟花云集的平康坊,集悦园却不像一般的楚馆秦楼,其主营的可不是风月皮肉生意,而是专供客人品酒煮茶、谈事说话。
园内装潢皆精致气派,“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在此闲游取乐,倒比别的酒楼有意趣,尤其园中特酿的杏芳酒,极清冽香醇,乃长安上品。是以许多高官显爵、文人骚客皆爱来此处把酒话事、谈诗论道。而园中的妓子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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