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于是,就在聂昭和黎幽大闹婚礼现场的时候,远离灯红酒绿、锣鼓喧嚣的放生台上,守卫喜滋滋地将灵石揣进兜里,懒洋洋地转过身去,背对葛织娘开启法阵。
他抬手指向夜空:“喏,瞧见没有?就咱们头顶上,南方那个位置……”
守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一枚薄如蝉翼的利刃从他颈边大动脉掠过,切开了一道半寸深的血口子。
葛织娘温婉柔和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劳驾大哥,再帮我一个忙。这缺口太小了,怕是放不走这么多鸟儿,能否请你再开大些?”
“你——”
守卫下意识想呼唤同伴,却只听见“扑通”、“扑通”几声闷响,其他守卫纷纷倒地,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白绫似的柔软纸带。
“劳驾。”
葛织娘踏近一步,步履轻盈,却似重重踩在他胸口。
眼看纸刃下一秒就要割断他气管,守卫不敢呼救,只能拼命将自己缩成一团,打着哆嗦颤声道:
“你、你究竟是……”
“我是谁不重要,总之是不该留在这里的人。”
葛织娘有一副刻在骨子里的好教养,态度依旧谦和礼貌,握刀的手却很稳,面对抖如筛糠的守卫也没有动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