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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释怀了。
今天并非吉日,宜白事,旁边有人穿着白色孝服,抬棺而过。
他们手里拿着雏菊花。
郁温这才恍惚意识到,是了,雏菊,也意味着离别。
从十六岁的一开始,他们就注定要离别。
郁温湿了眼,她朝步西岸一笑,“你回去吧。”
“嗯,走了。”
“好,再见。”
少年掉头,车子飞驰远去,渐渐消失在还未亮起的晨昏交界处。
天会亮的。
早晚都会的。
郁温盯着那处,直至再也看不到什么,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坐上车,车门关上,城市倒退,她越过一切走过的痕迹,往城市边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