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西岸大概懂了,艺术往往都在极端里,最该蓬勃的人和最该没落的旧城区,确实挺值得拍的。
步西岸用力一掰,车胎完全落下,他说:“你随意。”
郁温开玩笑,盈盈问道:“拍脸也随意吗?”
步西岸一顿。
郁温没注意他的动作细节,边调整相机边说:“其实你很帅啊,拍脸出片效果应该很好。”
咣当。
工具掉在地上。
太突然了,郁温吓一跳,步西岸“咳”一声,捡起来,单手拎着车胎起身,路过郁温的时候,他重复那句:“随意。”
郁温没忍住说一句:“真拽啊。”
步西岸离开的动作一顿,他回头,看到郁温还在低着头专心致志摆弄相机,她散着头发,头顶圆圆的,光底下有细软的毛绒碎发,这一点点不那么精致整洁的地方让她看着没那么遥远。
这时周武鸣喊:“步总,炮哥说先放这。”
步西岸说:“来了。”
小炮很稀奇,“步总?”
周武鸣说:“对啊,我们班同学都那么喊。”
小炮笑得不行,“为什么啊?怎么不直接喊逼哥啊?不比步总还装?”
周武鸣也笑,“哈哈,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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