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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离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兴奋起来,“谁痛苦谁改变”,毕竟如果你要改变一个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要先让他痛苦,或者直接在他痛苦的时候乘虚而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加上龙卫的人手总归给萧渊添些堵,能爬到高处的必然会有可取之处。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要而已,直觉告诉她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江若离赤着脚下了床榻,站在离他半尺的位置,刚好能让自己沐浴在微弱的月光下,同时还能伸手拨开他脸庞的散发:“为什么不能只是因为你呢?”
曲从溪的眼中有些动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从前我总是能分清人犯证言是真是假...咳咳...现在..呵”
“现在你也能分辨出来,”江若离眼波盈盈,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胸膛处一边听着心跳声一边轻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真正的驸马就该是你才对。”
【这个时候你真能分出来吗?】
曲从溪笨拙地用一只手回抱圈住人,另一只手搂着江若离的脖颈,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在她脖颈侧面数着脉搏。
人说谎时脉率呼吸大多会有变化,但现在他自己都是速脉,气息不稳,一时往日种种技巧都不适用,人们总说自己客观评价感知,实际从未能完全客观。
江若离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作为安抚,因为曲从溪背部并没有多少肉,隔着单薄的中衣和皮肤还能摸清凸显出来的一节节脊柱形状,随着呼吸紧张地起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稳不住的弓。
夜晚总是危险的,动物无法准确看清捕食者,人类的情绪会被放大更加冲动,曲从溪还是放弃了语言和深究直接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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