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县革委会大院。
她视当年在地主家当养小姐的日子为耻,别说是她爸顾至凤了,就算是大伯和二姑都一直爱答不理,自然而然,家里借钱也不可能借到她头上去。
顾亭淮苦笑道:“囡囡,你……”
顾月淮上下环顾自家的夯土房,装模作样巡视了一下规格和材料,说道:“欠了多少钱?一百块钱?利息要多少?二十?还是三十?”
她自然是知道真实数额的。
当初建房子足足花了二百块钱,一部分是他们在黑市赚的,另一部分则来自于大伯和二姑,一人借了五十,不过每人每年的利息就要五块钱,妥妥的高利贷!
这些年下来,因为她不争气,债务不仅没还清,反而越欠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