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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绝活大概是做鱼,做得丝丝入味,鲜美肉香,但他做的糖醋排骨也确实尝起来新鲜,从大人们打趣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是为了讨好孩子现学现卖的,倪夏偷着瞟了他一眼,他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但却是个看起来远远比爸爸还年轻的男人——眼睛不混不浊,头发不白不秃,人也宽肩窄腰,挺拔,笔直,丝毫没有一点中年人的颓败和丧气,哪怕他在和爸爸讲些社会上的新闻事,也都是听多说少,并不聒噪。
相比,爸爸就是那些大街上挺着肚皮的油腻男,喝点酒就要指点江山,高声喧哗中还要掺合点脏字、咳嗽清痰声和无数次打断他人的粗鲁姿态。
妈妈为什么会嫁给这个男人?
倪夏不由地就觉得丢脸了,这种感觉越强烈她就越排斥爸爸,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溜号了——如果妈妈和许逸昕真的像她猜的那样,不仅偷情还……那她和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毫无关联了?
尽管如此,当她看见许逸昕强忍挂笑还要配合父亲的话题时,还是禁不住脸红羞愧,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对父亲的恻隐。
所以吃过饭她只想尽快回家,但她也知道妈妈更想在许逸昕旁边多留一刻,哪怕她并不朝他看去,她只默默坐在他身边,甚至有时还要隔着人站着,交错时避着,但倪夏知道,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个男人身上,目光所及,听力所至,甚至一举一动中……她都在用力投掷自己,而许逸昕也是一样,逢场作戏中总要寻一眼妈妈的身影,她替妈妈难过,也替许逸昕难过。
吃过饭,许逸昕要许希霖去切水果端茶,许希霖全程不怎么言语,只低头干活,倒像个随时侍奉的仆人。
爸爸坐在沙发翘着腿点了一根烟,酡红着脸去给许逸昕点,许逸昕并不是个常抽烟的人,但应酬场合难免要陪一根。
“听说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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