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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功还没问,不知道从哪里就钻出一溜“寸头”来,一个个口音四异,有河南的,有山东的,也有广西的。天南海北的人,有的赤着膀子,浑身冻得通红,有的脸色发白,头重脚轻。
这一看,就是大问题。
这些人二话不说,一见到车停下来,一个个急急忙忙就要网上爬,争先恐后的模样十分瘆人。
“你们是什么人?”陈功紧紧闭着门。
“师傅,俺们不是什么可疑人,是进城的农民工!”
“等等,有什么困难你们说!”陈功赶紧拦下众人,好容易把这些赤身肉搏的农民工放下车去,穿着防护服的几人累得气喘吁吁。
陈功问:“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几个板寸头中年人脸色煞白,赶紧摇头:
“什么袭击,俺们没有恶意!”
“对不住啊老乡,咱是实在没辙了。”
陈功安抚众人,让他们先平复了情绪,再安慰着交代清楚。这几人吸溜着鼻涕,搓搓手掌,才说清楚原委。
原来他们都是年前进城务工的外地民工,在这小区里加盖电梯,都是务工的老实人。原打算过年多干一笔,年尾就能挣足回家的钱。
“谁成想……碰上这鸟事。”一个扯着自己的裤兜说:“咱们钱都寄回老家,手里边的钱住不了两天隔离宾馆就让人撵出来了,好几个兄弟就……”
说到这,有几个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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