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只得收敛起情绪,道:“自然是有的,都在我这里。”
她从晋州逃出来时身上除了银票只带了退婚文书及当时定亲时两家交换的信物。
晏照夜开口正欲说话,李知昼就道:“郎君是否想问,既然已经退婚他们如何能逼我成亲?”
不待晏照夜答话,李知昼就嘲讽似的道:“王家是晋州首富,家中又有人做官,一纸文书又能如何呢?”
女子神情落寞,发间的琉璃珠钗垂落而下,像是被风霜摧垮的白梅,有种颓然的美丽。
晏照夜垂着眸,阳光落在他身后,照得他宛若仙人之姿,他道:“既到了长安,便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知昼出来后面色惶惶,神情诡异,吴阿婆连忙上前道:“如何了?”
“无碍,这位郎君很好。”
方才在书房,晏照夜竟然要她做他的侧室,李知昼只觉荒唐,一来她从未想过给别人伏低做小,二来她怎能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于只在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晏照夜依旧是那副仙人之姿,他摩挲着李知昼的脸颊,状似亲密地道:“我尚未娶妻,家中父母催的实在紧,你若与我做侧室无需看人脸色,我也不会为难你。”
李知昼面如火烧,身体战栗起来,她从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过,脑袋昏了头,只别过脸,道:“可否容我想一想?”
“自然。”晏照夜收回手,又恢复先前的冷淡,真叫李知昼怀疑他先前的举动都是自己的梦。
李知昼心中烦闷,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与吴阿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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