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做一遍,给我看。”
贺兰诀咬着笔帽,翻开了自己的课堂笔记,按照廖敏之的思路一步步推演,最后得出了和廖敏之卷面上的结果。
廖敏之把剩余所有的题都讲了一遍,贺兰诀再改自己的作业,一节晚自习已经结束。
第二天作业批改完发下来,正确率爆表。
别的不提,贺兰诀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某种默契一旦形成,或者说,某种便利的依赖有了开端,就会源源不断尝到好处,廖敏之已经摊开了自己,接纳来自身边人的侵占,比如那条日益过界的三八线和自己课桌面积的逐步缩减——贺兰诀的文具实在太多,时不时就在他桌子上出现。
其实两人也已经足够默契,去年他们花了一整个学期来琢磨和适应彼此,话说得不多,但意会已经是够够的。只要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种顺畅感觉,就像初中物理的电路,他们已经预先布置好了场景,只等着某一刻摁下开关,小灯泡瞬间亮起,一闪一闪,照亮同桌彼此探索又好奇的面庞。
廖敏之开始频繁给贺兰诀讲题,他话依旧说得不多,很多公式和字符发音很模糊,特别是在晚自习上难以控制音量,但也迅速用笔和纸来替代,贺兰诀发觉他写字很快,思路也很清爽,最普通的纸和笔,像流水一样汩汩流出了思路和计算过程,再针对她的出错点,逐步复述每个步骤。
其实开学第一周就进行了周考,但那算是班级自测,给老师摸底用,不算正儿八经的考试,贺兰诀还稍稍退步了一点——上学期的期末考她考得太顺,主要也是况淼淼拿出的那几张试卷帮了大忙。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贺兰诀在廖敏之的帮忙下很幸运的苟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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