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进:“没呢。国庆的时候我们不是去三亚了吗,我就想起了我外公外婆。他们特别疼我,但我除了假期真没时间去看他们。老人年纪大了,往后我是要留在北京工作的,一年到头估计难有长假去苏州陪陪他们。我想着干脆卖掉一套房子,给他们在北京置换一套别墅,方便他们来北京小住,我也能在他们膝下承欢一阵子。我妈妈做不到的事情,我想尽力做一做。”
她鬓边的一绺头发又被风吹到了脸上,单星回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嗯,你几个姨妈和姨丈也特别疼你。你瞧,虽然你妈妈不在了,但是她给你留下好多特别好的亲人。所以,你不许再偷偷伤心了。”
他是在提前给沈岁进打预防针。过两天就是强哥和舒北北的婚礼了,张强邀请了当初那一群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儿,单独列了一桌。
婚礼有一个重要环节,就是新娘由女方父母牵着手上台交给男方。舒北北的父亲还在监狱里头,到时候牵着舒北北上台的是她的母亲。
单星回已经有很强烈的预感,到那一天沈岁进会哭成泪人儿。人总是这样触景生情,虽然徐慧兰这些年对沈岁进是真的好,这个好字甚至已经超出了许多继母能做到的范围,但生母就是生母,没有什么可比拟性。
果然单星回的预感不假,看见大美女舒北北穿着白婚纱,由母亲牵着手款款走上酒店舞台的时候,在场很多人都哭了。
他们祝福新人,感动而哭。全场的人都在看台上的一对新人,只有单星回在看沈岁进,一眨不眨地认真端详她眼里的泪花。
沈岁进是在想妈妈,想的哭了,她的眼里有为新人的主妇,还有一阵顾影自怜的哀伤。
单星回给她递了一片纸巾,问她:“想过以后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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