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汁桃:“你没瞧见小进晚上回来的时候,那嘴巴翘得有多高?这种时候你不在,还指望你什么时候在啊?去诊所给博士治毛病,护士给博士扎针打吊瓶,小进一直抱着博士不肯松手。我和你爸在边上都不敢吭大气儿,从来没见她这么伤心过。”
单星回:“知道了。”
段汁桃捶了他一下:“不许你犯浑对不起人家,记着啊!”
单星回迟缓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听进去了:“嗯。”
眼见着他要关门送客,段汁桃这边还有好多话没交待呢,一边被他推出门,一边见缝插针地嘱咐:“现在时代不同了,谈恋爱不一定以结婚为目的。但妈那个年代,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皮紧实点儿,自己看着办啊!”
越说越像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
单星回“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还在为段女士说的那句沈岁进下午跑去找他没找着而揪心。
他心疼了,前所未有的心疼。
她去找他,一定是特别着急特别伤心特别茫然不知所措,但是他在实验室却什么都不知道。该死的,为什么晚上那会儿她不说她去找过他?
如果她说了,他一定会当面好好跟她道歉。单星回知道的,沈岁进什么都不缺,唯独最缺一直有人陪着。
她和他说过,小时候她妈妈一直待在实验室,虽然生活上她从来没缺过什么,但每次生病的时候,就算只是一个小感冒,她都特别希望妈妈能放下工作陪在她身边。这不是她的矫情,而是她在无助的时候,特别希望亲近的人能陪着她,给她一份安慰与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