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根冰棍,只是哄着她说:“你姨家快到了,咱喝水。你哥马上要结婚,家里用钱的地方太多,咱们能省一点是一点。”
到了二哥结婚的时候,其实和大哥结婚也没隔几年。
大哥结婚欠下的债才刚要还清,二哥又马不停蹄的说好媳妇,家里就又欠下了一笔债。
她是家中老小,又是唯一的女孩,父母也总说她在家中最得宠。
但其实段汁桃知道,真到要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自己绝对是被父母抛下的那个。
她结婚的时候,父母给她备了一千块的嫁妆。
那个数目,段汁桃是满意的。哥哥们结婚也差不多用了这个数,她只比哥哥们少了一点,心理还是平衡的。
但偏偏二哥那时候不争气,去镇上打麻将,被人做局,赌输了三千块。
妈和她说:“桃儿,这一千块嫁妆妈不能给你了,你二哥混账,但妈不能眼见着他为了三千块的赌债去死。”
妈舍不得二哥为了三千块要死要活,却舍得她没有任何嫁妆出嫁,被婆家人一世看不起、在婆家面前一世抬不起头。
段汁桃是恨的,恨二哥,也恨父母。
甚至结婚后,很长时间,都不愿意和娘家来往。
直到她怀上了星回,母亲拎着一篮子平时辛苦攒好的鸡蛋,捉了四五只家里养的土鸡,大夏天的走了五六十里路去镇上给她买鱼胶,鞋底都快热化了,大汗淋漓的出现在单家的门口,段汁桃在那一刻,才选择了原谅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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