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萍看出她的窘迫,笑着摆手让她去了。
段汁桃如获大赦,心头却依旧急跳,俨然像是收押的犯人刚面临了一场酷刑审问,一字一句如实招来,将功抵过方得劫后余生。
一面庆幸,一面怪道:这通身气派,真不愧是领导。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错,在大人物面前,气量却不由自主先矮上半截。
沈家这对兄妹,光是拿眼睛打量她,就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猫爪摁住的老鼠,抓肝心挠。
好在屋里的保姆送她出门时,宽慰了她几句道:“妹子你别惊着,我们家夫人年轻时就是这种性格,瞧着冷冷的,见着生人也不多言语,其实面冷心热,是个菩萨心肠。”
两人跨出门槛,恰好碰上食堂送菜的人来,梅姐便也不和段汁桃多攀谈了,急着去屋里摆饭。
梅姐招呼送菜的人往饭厅里去,等摆好饭菜,就去请沈家人上桌吃饭。
沈岁进眼下怄气,神色恹恹的说没胃口,撂了话就径自往房间去,还把房门上了锁。
沈海森和沈海萍,谁也不懂她为什么怄气,只当她第一天在学校过得不如意,便也没多过问,只让梅姐单独先拣了饭菜,给她留了饭。
沈海萍吃饭前,惯来要嚼一口净嘴茶,梅姐早把茶水给她晾起来了,眼下端了半温半热的茶水来,有眼色的温吞道:“今天下午华老师来过。华老师本事真大,听说这屋里的家具都是她帮着置办的。”
沈海森犹不自觉的大口拨饭,一觉睡到晌午,早饭没赶上,中午又是对付着吃了一顿,到了晚饭的点,饿得心慌,对着一盘醋溜白菜都是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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