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应声,声音难掩失望。她想,哪怕只是戏里有那么一次,他们也算圆满了。
收工以后,向南约盛夏去吃铜锅涮肉。
他们从香山跨城跑到牛街的老馆子。两个人围坐在铜锅边,聊起学戏时候的趣事。
向南回忆起,多年前与盛夏分别时的场景,不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从那年我和母亲被送到美国,一转眼已经快十年了。”
“当初,你为什么会被送到美国?”盛夏问。
向南沉默片刻,喝了一大口白酒,“我父亲的决定。”
“......”
向南淡淡道:“我和我母亲算是被我父亲的大太太流放去了美国。”
听得一头雾水,盛夏挠着头,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母亲是学戏的,大青衣。我奶奶有规矩,不许唱戏的嫁进门。我长大些,大太太担心我母亲威胁到她的地位就把我们送去了美国。我猜,是大太太希望我们远离家族,让我永远没资格踏进家门。”
盛夏目瞪口呆,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向南又喝了一大口酒,转念咧嘴,一脸歉意的对盛夏说:“对不起,当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对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你身不由己......我理解。”盛夏沉思片刻,紧张的反复捏着手指,怯怯的问:“那,你那位指腹为婚......”
“你知道?”向南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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