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娘子忙拉着虞凝霜避了避。
好好的雅致酒楼,此时却混乱喧杂似正办着蹴鞠的瓦舍。
如此,终于招来了一队骑马巡街的马快,驻了马,自主廊虎虎生风大步走来。
见他们腰间别着的铁尺和马鞭,众人忙让出一条路来,纷纷噤声。
倒是那领头的马快先出声,愕然道:“齐家三郎?”
被叫到名字的齐三郎不扑腾了,整了整衣襟堆起笑。
“陈叔啊,可好几日没见您了。”
两人竟是相识。
扶着虞凝霜的一位娘子闻言啐了一声,“我说看着眼熟呢,那不是齐押司家的吗?惯会撩闲犯狠的。”
原来是押司家的,虞凝霜想,怪不得敢狂一狂。
押司明为官,实则仍是无品级的吏。但因掌管和百姓息息相关的案牍文书,便被那几分文化气塑了金身,将百姓的敬和畏一同收入囊中。
身边的娘子见虞凝霜不说话,以为她是被齐三郎的身份唬住,便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莫怕,咱们占着理呢。”
虞凝霜扯唇一笑,占着理又如何。
且不说齐押司以后在府衙里要怎么给阿爹穿小鞋。单说由他经手的那些繁琐文书,赁屋典产,户籍徭役……但凡他稍稍使个小绊子,虞家就要摔个大跟头,直接像那冰碗子似的摔在地上,摔碎了。
她垂着头,只静静盯着地上那颗荔枝。
这荔枝骨碌碌随他们滚了出来,淡奶白色的果珠已皮开肉绽,已沾了一地灰尘,然而,竟仍比齐三郎看她时的眼珠子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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