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哼笑,脑袋往前凑去,挤入付云手肘下部,埋首在那里亲昵磨蹭着,可委屈了,哥快哄我。
付云哼哼笑出声来。
手一下一下给雪豹顺着毛,他呆呆注视着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思绪仿佛跟着这些白色漫天飞舞,不知飘向了何方。
这样白色的景象不知看了几日,付云疯狂想念特控局里那块绿草如茵的空地,家门前街道上五颜六色的老旧店招牌,路面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水泥和沥青,家中窗户贴的上褪了色的广告单,门上红底黑字的大福。
总之不要再是这毫无意义的惨白,就好。
付沉使劲动了动耳朵,他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竟下意识将猫咪那只残缺的耳朵揪重了。于是低头亲了一下,赶紧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揪疼了?
付沉没回答,只抖抖耳朵,道:你有心事。
他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样的旅程还要走多久,他不知道。
情况比八年前在那处裂谷底要糟糕得多,没有在雪崩中遭受不幸的动物,没有植物。又恰巧碰上了冬季,气候严寒得要人命,十天里有九天是呼啸着暴风雪。
这天他们走了一个早上,下午时没再接着往前进。整个世界寥落孤单得仿佛只剩彼此。
还未到傍晚,暴风雪便已如常而至,凄厉呼啸过裂谷之间,巨大尖锐的声音比起山魈,有过之而无不及。
付沉团了起来,不由分说将付云牢牢护进腹部,尽量将身子藏进这处避风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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