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却是咄咄逼人,一张嘴径自说个没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人心里藏着什么龌龊心思,我看平日里偷个懒也就罢了,连这等紧要之事都要你推我让,置众生性命于不顾哼!你们倒是平白落了个好差事,好清闲自在啊。他脸上挂着轻蔑神情,双眼大睁,眉梢高高吊起,像极了一只威风凛凛、昂首挺胸的大公鸡。戚如意脸色憋得紫红,胸膛剧烈起伏,赋阳生已是臊得不敢抬头。
商离行在旁命道:祁欢,慎言!纪清也急忙劝道:祁欢,别说啦,赋道友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实在忙得很啊。
祁欢驻守最苦最险的边界地域,又见不到商离行,心中本就颇有怨言,此番依仗商离行在身边,干脆将多日来的怨气发作一通,既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又能让商离行看到他的功高劳苦,心生怜惜,于是所说之话愈发无所顾忌起来,连什么龌龊心思这样言过其实的说法都抖搂出来,只听得在场诸人脸色各异,五彩缤纷。
商离行加重语气,厉言训斥道:闭嘴!祁欢!
祁欢被他的疾言厉色唬得呆了呆,顿时委委屈屈地看着商离行:大哥
商离行却不看他,只看着被他骂得目眦尽裂的戚如意与无地自容的赋阳生,冷声道:祁欢污蔑同门,语带不敬,罚到灵修院洒扫一月,到藏书阁修书三月,因出发在即,责罚暂且压下,等出了千重影壁之后再领受责罚。
祁欢不可置信看着他:大哥,你,你竟然罚我?
这下愣住的不止祁欢,还多了戚如意二人,戚如意手足无措,立在当场,一腔话溜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赋阳生也低着头嗫嚅道:门主,你,你不该责罚祁道友,他说的对啊。
商离行摆手阻止了他的话:赋道友不必再说,祁欢本是我结拜幼弟,他言行有失,我自然需要管教一番,幼弟无状,得罪二位,商某代他向二位赔礼了。说着,便示意性拱了拱身,礼节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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