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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道:祁欢啊,是我们九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个,爱玩爱闹,也好相处
谢留尘这才想起,原来他曾在凤临川石碑上见过凤临九子的名号,上面也有祁欢二字,怨不得会觉得如此耳熟。
纪清继续道:若是他来,跟你们应该会相处得比较好。不像我这么木讷,又这么怕羞,只会给大家拖后腿他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地,竟微微涨红了脸。
谢留尘道:纪道友太谦虚了,你这几日来的所作所为,无论是缓和弟子关系,还是处理门人给养,都做得很好,弟子们都看在眼里,实在没有比你做得更好的了。
纪清略带羞涩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我胆子又小,又不爱出门
纪道友实在过于束缚自我了,须知修行的意义本就在于见天地广阔、见自身渺小谢留尘说到这里,突然面露茫然,呓语般自言自语:纪道友方才也言世间千百人有千百态,若只是作为旁人旁观,又能体味其中滋味几番?若将大好年华困于斗室之中,那又该是何等遗憾?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想商门主既然将你带来,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说着说着,恍然想起自己这多年来也是终日远离凡世、几不下山,尽将平日生涯局限于修行与练剑二事,说起来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画地为牢吗?
不入红尘,焉得出尘?
不历劫难,焉能顿悟?
商离行三天前的一番无心之言竟是言犹在耳。
他整个人像是痴了一般,立在当场。
纪清听了他这番话,心情似好了很多一般,只低声叹道:这话说得真好,谢师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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