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若梨先咽下阵反胃感,撑起眼帘,给他提个醒。
垂眸没什么情绪地睨了她一眼, 裴屿舟虽有气,但到底是不忍心, 便轻轻给她顺背。
末了,他淡淡开口:“那就吐。”
反正她什么狼狈样他没见过, 懒得嫌弃。
只是裴屿舟这么淡定,反倒让若梨顾忌抗拒起来,她嘟囔着嘴,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酒气冲天地道:“那不行, 我要是弄脏你的衣服,你这个坏人肯定会在晚上欺负回来。”
“不给你机会。”
说着,她又手脚并用地要往最里面的小软榻上爬, 准备在那躺下。
不过没挪两步,就被裴屿舟单手捞了回来。
耳畔隐约传来他的笑声,却让正晕眩难受的若梨莫名哆嗦, 甚至有过片刻清醒。
单手托起她的下巴, 指腹漫不经心地划着, 裴屿舟的语气阴测测的,甚是诡异:“程若梨,你最好吐到让我晚上没有欺负你的心情。”
“否则就算你叫‘哥哥’也没用。”
她作出来的火,她自己来灭。
最近真是惯的她无法无天,竟敢冲太子眨眼睛, 还露出那样的笑。
当他死了?
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