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晚上吃得多,再加上心绪不佳,若梨躺在床上后一直辗转难眠,不是很舒服。
最后她掀开被子起身,从柜里取出白色的狐毛斗篷披在身上,出门前,她在喜宝的小窝门口停顿片刻。
夜色昏沉,月光在冰凉的地砖上铺了层朦胧的清辉,透过这些许光亮,依稀可见睡得香甜安然的大白兔。
来到京城后,她便鲜少碰喜宝,反倒是裴屿舟时常将它捞进怀里,喂菜叶,顺毛,他甚至给它做了个金灿灿的,挂着金铃铛的小项圈。
喜宝蹦到哪便响到哪,清脆欢快。
项圈上面刻着“裴屿舟,程若梨”六个字。
而这两个名字中央,空着的那一块,刚好够写一个字。
“喜宝,对不起,他心里不该有我的。”
这样对彼此都好。
蹲下身,若梨的手轻轻覆在白兔背上,温柔地摸了摸,眼中却是一片黯然。
打开门时,门外守夜的丹颜立刻回过身,恭敬地向她见礼。
或许是旁观者清,她与丹青三年前便看得透彻。
若梨注定会成为她们要一生侍奉的女主子。
“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朝她摇了摇头,若梨的余光又扫过不远处漆黑的书房,而后便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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