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上。
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一个太子还不够,如今又多了小丫头。
程若梨,你还真是男女通吃了。
裴屿舟的伤彻底痊愈已是一个月之后。
十月,秋意已深,早晚寒气甚重,若梨身子弱,向来畏冷,好在睡觉有李月儿抱着取暖,也就早晨起身时犯难了些。
阿七找来时,裴屿舟刚卖光猎物从镇上回来,胸前的衣襟揣得鼓鼓囊囊的,偶尔还会动两下,像是藏了个活物。
“世子,杀手之事已照你和国公爷的计划解决,不过丞相把庶出的兄长推出去替死了。”
摸了摸怀里不大安分的小东西,将它探出一半的小脑袋推回去,裴屿舟背着巨大的,尽管冲洗过但仍有刺鼻血腥味的篓子,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以及被它染红的瑰丽天空,懒懒地勾起唇角。
这也在他的意料中。
侯庭泉如果这么容易倒,当年的首辅楚严成岂不冤枉。
“冰山一角罢了,和江湖有牵扯的不止他一个。”
“只要不涉朝堂之事,圣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过了,他也不会听之任之。”
轻轻抛着腰间挂的荷包,裴屿舟像在镇集上和人闲谈肉价一般,神色悠闲。
虽不常见面,但圣上毕竟是他亲舅舅,侯庭泉拿不出证据,闹不上明面,私下里对他穷追不舍,要打要杀,和挑战皇权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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