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结下了梁子。
日后若裴屿舟遭遇不测,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若梨,再敢跑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国公府。”
打断腿是舍不得,再不听话便也只能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抹去少女纤长眼睫上坠着的丝许雾水,裴屿舟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躺了回去,不过因着背上有伤,他如今只能侧卧,或是趴着。
翻了个身,若梨缩到床最里面,背对着他,没回他只言片语,眼底却又涌上了酸涩的泪意。
原先那般欺负她,对她恶语相向,如今他偏偏又不肯解除婚约,不放她走了。
凭什么总是要她妥协,听从他的。
她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动物。
今日他因着愧疚怜惜纠缠她,想要她,来日或许便会因为她能看见幡然醒悟,毫不犹豫地舍弃。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软枕,但若梨没发出半点声音,只偶尔会忍不住吸吸鼻子。
可她哭的那一刻,裴屿舟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