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负责送她们的两个府兵正在隔壁休息,过会便要接替她“守”这漫漫长夜……
大抵是身子不好,时常喝药,迷药的药性在若梨身上也弱了三分,所以天还没全黑时,她便已恢复意识。
但含霜向来谨慎,又住在隔壁,所以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来看一次,知道药效没多久便会过去,自然要趁着她神智不清时再下手,免得她挣扎吵闹,引来住在附近的香客。
冰凉的碗边贴在若梨唇瓣的那一刻,她没忍住,整个身子下意识哆嗦,在含霜错愕时,知道自己暴/露,也没有退路的少女咬紧唇瓣,挤出全身为数不多的力气,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双手握着一直藏于袖中的长簪,若梨闭上眼睛,猛地刺向含霜的胸口。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犹豫和胆怯。
那份强烈的求生欲望让若梨彻底变了样。
待到捂着胸口,疼得直不起腰的含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踉跄着跑到门口,正扶着门框艰难喘息。
虽然神智有所恢复,可若梨从早晨到现在滴米未进,再加上药效犹存,此刻她只觉头重脚轻,步履艰难。
透过迷蒙的视线,她看向手中的长簪,将上面的血珠抹去后便闭上眼,狠狠扎向自己的胳膊。
痛苦地闷哼一声,清醒不少的若梨不顾一切地往山林里跑。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想死,更不可能这般肮脏地死。
不管有多难,她都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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