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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云阳的残魂不紧不慢地飘到那风烛残年的老人身旁,将半透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肩头,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老妪似乎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下一下地摇着手中的昆仑金铃。
郗云阳抬眸看向冷嫣:“这是你的母亲。”
他顿了顿:“准确说来,是你母亲的躯壳。她死前立下与我死生不复相见的誓言,然后毁了自己的魂魄,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说起这些往事,他的眼神空洞,好像在说旁人的事,只有目光落到老人身上时,眼底才泛起温柔的眷恋。
“我把她的尸骸留了下来,用灵药保存至今,”他接着道,“让她死后亦不得安宁,便是为了这一天。”
冷嫣感到一阵恶心反胃。
郗云阳道:“尽管你不愿承认,可你终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因此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用生父的魂魄加上生母的血布下的诛邪阵。”
话音甫落,那老妪那斑纹弥补的苍老脸庞裂开无数道口子,不仅是脸庞,她的手、胳膊,浑身的肌肤都像被割了无数道血口子,千万缕红丝线般的血丝涌向冷嫣。
冷嫣挥起长剑想要斩断那些细如蛛丝的血线,然而就像亲缘血脉无法斩断,这些血丝也难以斩断,青锋扫过,血线断而复连,绵绵不绝地涌向她,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她的傀儡身躯,刺穿她的灵府,缠绕住她的神魂,然后毫不留情地勒紧、绞杀。
冷嫣仿佛又回到了神魂被凌迟的那个夜晚,只是现在凶器成了她生身母亲的鲜血。血线如利刃将她的神魂割裂。
只因为她生而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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