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封战策上的字早没有半点对蚕头雁尾的讲究,就像他心中对要残杀他族妇孺也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一样,他早就不是原本的他了,靖翎能真对他又动了情?怕是那夜自己醉态太痴,得了她心软的垂怜罢了。
默默的封缄,鹿原将战策交给令官,旋即又传了几个副官交代后援以及军备诸事,待到他把所有心思交代完毕,营外已然入夜。
踩着夜色,鹿原回到他静默的院落,今夜无月,格外地暗,越过院中兀自佇立的老松,鹿原发现自己的主屋在黑暗中亮着灯色,不禁有些讶然,脚步像生了根似的,拔也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