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江喻白早年被守墓人打磨得伤了病了从不知道喊疼的一身硬骨,此刻如同泡在涓涓温流中。
所有的局促不安和兵荒马乱都被抚平。
他喉结微动,深陷在眉骨下的瞳仁里,柔光缱绻。
抬起手,这一世第一次主动抱她。
没有绮思欲念,只是两块相互丢失彼此已久的炭火,于风雪中重逢,重燃温度。
以前总觉得她清冷又遥远,似天边月。
如今这抹月光,就在自己怀里。
小小的,暖暖的。
宗政璎得到了回应,满心欢喜。
少时不知光阴贵,也不管能否收回来,只一味地以最能伤到对方的方式,说最绝情的话,做最绝情的事。
他们遍体鳞伤的两年,他用命作弥补,她孤独终老忏悔余生。
这一世,她不要重蹈覆辙。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时,每一刻,她都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喜欢便说,喜欢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