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没有直接点名,只是语气略带怅然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特别调皮,是个爱折腾的小家伙。”
“我还记得那天,他趁我睡着在我脸上画乌龟,被我当场抓包时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他不想读书,对读书没兴趣。”
“可没兴趣读书的他,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后来呢后来呢?”陈四喜好奇极了。
开河县就巴掌大点儿,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后来啊……”
顾院长恍了下神。
那个三岁就能舌战国子监众学官,将文渊阁三成的书倒背如流的神一般的皇子殿下,据说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被送出京。
再之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燕京现在能记得起他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顾院长说出最后一句话。
语气里有叹息,有遗憾,更多的,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