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假如以后去雪国旅游的话,可以请你……”她说着,被身体里撕扯的痛感打断了。
“嗯,”他依然看着电视,“不过我也很久没回去了。”
“你是混血吗?”
“不是。”
“那大学……”她想问他的大学是在哪里读的。
“就在这里。”他回答,意思是这座城市。
符黎尽可能蜷成一团,诉说着自己的好奇心。初次与他相遇时她喝多了酒,觉得一切机缘巧合皆如梦幻泡影。她甚至想过,前世他是株天上的仙草,今生下凡来还她灌溉的恩情。现在,慢慢的,她拨开了他身边的迷雾:雪国广袤,临近世界的尽头,人们难免孤僻;一向沉默,则可能因为汉语并非自幼使用的语言,所以惜字如金,只说有把握的话。这些都有现实作为解释,不是梦,也不是白日的幻想。
“……我想睡一会。”
她没心思再说话,隐约听着电视里述说熊猫生活习性的旁白。经期能睡觉是种幸运——或许任何痛苦的时候都是——睡着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睡吧。”他说。
符黎随后闭上眼睛。仲影始终没转过来正视她,只是坐在沙发旁,面朝电视的方向。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希望他别转过来看见自己憔悴的脸,而他恰好也那么做了。“谢谢”,她仿佛在梦里对他说。
语言真是奇妙啊,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大学时她见过某位学弟,既乖巧又儒雅,后来才知道他来自江城,普通话一般,许多事情埋在心里,不知道怎样表达。如果揭开语言的封印,呈现出来的面目也会截然不同。那么他呢?他有几分性格被语言封印了呢?幸好文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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