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可优秀了,音乐生,文化课成绩也不低。关键是他很聪明,家教很好,有时候感觉比高叁学生更成熟。不过我的参照标准是我那个时代的同龄人,可能现在的小孩想得都比较多吧。”
“那以后就可以写在简历上了。”他笑着说。
“是呢。”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用笑容回答。在她看来,这是把话语变成玩笑的最简单的方式。
卫澜没有再作出回应。他注意到另一件事,拿起纸巾,探身过来,伸出手,在她唇边沾了一下。他的动作十分轻柔,感觉像露水与花瓣的短暂亲吻。
“有番茄酱。”
“谢谢。”
她没有本能地后退躲避。他顿了顿,话题又转回到冬季音乐节,问符黎是否有值得推荐的好歌。是啊,她想,有很多,尤其是送我回家的那位音乐人的作品,甚至我的学生也参与了一部分。可这些好像都不重要。她仍旧好奇,像一团棉花堵在心里,想要去确认某些东西,以便厘清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许她必须发出信号,例如,假装在音乐节上听见了某个颇负盛名的曲子。
“你知道‘菠萝超开心’乐队吗?他们有首歌叫《彩虹的世界》。”
“挺有名的,”卫澜说,“是为少数群体发声的代表作吧。”
符黎悄悄皱了皱眉。这听上去有点奇怪,因为他的语气好像过于冷静,几乎到了置身事外的程度。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对话,吓了她一跳。手机和网络普及后,大多数人家都取消了固定电话的安装,而出租屋里自然也不可能拥有座机号码。她倍感惊讶:那种古旧的、似乎缠绕着朽木气味的老式机械铃,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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