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人再次回到书房,开始晚间课程。
符黎双臂架在书桌上,将打印出来的文章推过去一份。“临时加一节语文课,免费的,第一步,先改病句,我们一起读。”
“可是这种题型只有一道选择题的分数吧。”
她大方承认:“但在高考之外,这个知识点也非——常重要的。”
他点点头,拔出笔,跟上符黎的阅读速度。尽管正值精力旺盛的十七八岁,可人总有难以避免的疲惫。偶尔,叶予扬会走神。黑色音符活灵活现,好像跃上了她的耳朵和头顶,在她笔尖下舞蹈。他看着她玫瑰般的唇色,耳边响起白日练习过的古典协奏曲。他想起手掌在提琴上的肌肉记忆,想起揉弦时手指时缓时急的颤动。莫名的,他感到指尖细微的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所以呢,病句一共就是21处,有待商榷的10处,全挑出来不算太难吧。”
“啊,对。”小叶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附和道。
“这里面有一个极其致命的用语,无形中传递出一种非常危险的观念,如果一不小心就真的会掉进这个陷阱,你猜猜是什么?”符黎面带微笑,稍稍歪着头与他眼神交汇。
她期待着他的回答。耳畔,古典乐章还在继续,正演奏到温和平缓处。他心知肚明,就算回答错误,姐姐也不会责怪。但他不想交付白卷。少年人的心性是任何事都想作出尝试。叁十秒内,叶予扬扫视过密密麻麻的历史文章,希望自己在其中选出了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