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沾染了几多僵硬。
“父皇……”
天元帝睁开眼睛,“殿试结束了?”
“是,”太子恭敬道,又亲自上前为他调整靠枕,“只是这三鼎甲和二甲若干排名,儿臣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年监国经历已?然?在太子身上留下掌权者的烙印,但他非但没有嚣张,反而在面?对天元帝时,越加恭顺。
因?为越是亲自掌控过一个国家,才越能理解这份责任之?重、之?艰,才会进一步滋生出新的敬服。
这正是他最大的好处,不骄不躁,沉得下,稳得住。
拿不定?主意?
天元帝没有戳破太子的心思,慢慢看了五六份卷子,已?是疲惫不堪,摆摆手?,不再管剩下的。
“你想点傅秋为状元?”
天元帝的直白惊了太子一跳,他几乎是本能地?要跪下去,“儿臣……”
天元帝让他起来,长?久地?注视着他,叹了口气,“你重情,这点像我,是好事,也是坏事。”
太子以前确实崇敬秦放鹤,连带着那?两个早慧的皇孙,也将秦放鹤的言论、策略奉为圭臬。
但傅芝毕竟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师父,多年来倾囊相授,悉心教导,所以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渐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未来的帝王想为恩师谋取一点荣耀,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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