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得一手好茶,顷刻间便得了一副鹊登枝,秦放鹤见了,只是苦笑。
内部?消耗,何喜之有?
汪扶风向后斜倚在靠垫上,一条腿屈起,端着?茶的手搭在膝盖上,“问心有愧?”
秦放鹤一怔,摇头。
问心有愧么?
倒也不是。
于公,他自认无愧百姓,无愧天地良心;于私……
“只是觉得抢了我?的东西?”多年师徒,汪扶风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
见秦放鹤不说话,汪扶风便知?自己说中了。
“错了,那不是谁的东西……”
尘埃落定之前,花落谁家尚未可知?,那个?空缺也非谁的囊中之物?,不是敌对派的,也不是他汪扶风的,更不是他秦放鹤的。
是朝廷的,是陛下?的。
既是未得之物?,自然算不得抢。
可汪扶风又突然话锋一转,“人?心肉长,若说我?半点不介怀,倒也枉称君子。”
虽说肉烂了还在锅里,可这锅子又分?大锅和小锅,莫说师徒,纵然是亲生父子,面对权力,也不可能半点波澜也无。
自己掌权和别人?掌权,差别太大了。
秦放鹤的眼神就?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