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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属于周县令的一切都与此时此地相去甚远。
替周县令掬一把辛酸泪的同时,秦放鹤心里的算盘也打得啪啪响:事业不顺心的人往往思乡之情更浓,来日县试时,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古人步入官场之后,除非被贬为白身自由行走,否则很少有机会能再摸一摸故土。
人的记忆和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们会不断提醒、不断美化,并模糊掉一些原本自己厌恶的东西。只要周县令的故乡和他没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任何一点同本同源都能收获难以想象的效果。
吃了个丑丑的烤橘子之后,秦山对孙先生刚升起来的一点排斥就又烟消云散,开始对县城好奇起来。
“城里人真都穿金戴银?县太爷真就顿顿吃肉喝酒?”
那得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孙先生啼笑皆非道:
“我自然没那个福分可以见天凑在县太爷跟前看他老人家吃喝,不过吃肉喝酒么,想来是有的……”
不同于其他三个阶层,仕人每月都由朝廷发放银米,又有四时岁敬,哪怕不贪污受贿,至少也是吃穿不愁。
他看向秦放鹤,难得语重心长道:“这就是读书做官的好处了,衣食无忧,出门在外也教人高看。哥儿,你既然读书,日后也要考个功名才好,上侍奉亲眷、下抚育妻儿,又能告慰祖宗,方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普通老百姓不会想太远,什么报效朝廷、振兴国门,那太过光辉遥远,都是虚的。
只有拿到手里的银子,吃在嘴里的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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